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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楼诚】并肩(第四章)



    明楼马不停蹄赶回来,一进门,一口气没歇,阿诚告诉他立马去小祠堂,大姐在里边等着。

    明楼放下行李,脚步沉重,进了祠堂,看到明镜背对着他,沉默地对着明家已逝长辈的牌位。

    他温声开口,乖觉中带着讨好,“大姐,我回来了。”

    明镜转过身,眼神冷硬如冰,寒气逼人,“跪下。”

    他走过来几步,也不敢跪在厚垫子上,直接跪在地板上。

    “明大少爷,我想请问一下,对于在香港无人管教潇洒自在并且怀抱美人的大学生活,有什么感想要说的吗?”明镜简直笑里藏刀。

    明楼不敢看她,“大姐,曼春只是去看看我……”

    “好一个‘曼春’,叫得可真亲热!别以为我不知道她跑去香港找你,你为了陪她一整个暑假都不回家,跟我扯谎说要参加什么培训!你为了她家都不要了?你是去读书还是去谈恋爱?”明镜怒火中烧,看着弟弟低头不敢答话的样子,气不打一处来,“之前你和她在一起,我虽然不高兴,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我以为你会懂事,知道轻重,到了外面眼界宽了,也不会把眼睛全放在她身上,没想到你却愈发为她神魂颠倒!你为她撒了几次谎了?”

    明楼低声道:“大姐对不起,我不该不回家……”

    明镜抽出马鞭,一鞭子狠狠甩在明楼的背上,明楼猝不及防,发出一声惨叫。

    门外的阿诚听到声音心里一抽,像打在他身上似的,偏偏无计可施,焦急地趴在门上偷听。

    “我说了这么一大段,你只听进这一句?”明镜斥道。

    明楼忍着痛,倔劲儿也上来了,“明楼对大姐的有些话不敢苟同。”

    明镜挥起鞭子啪啪落在他身上,西服都被她抽出几条缝来。

    “翅膀硬了,敢顶嘴了?我哪句话说的不对,你来教我!”

    “明楼不明白大姐为什么反对我和曼春!”

    “你不明白?”明镜怒极反笑,“当着明家列祖列宗的面,你说你不明白?”

    明楼抬起头,“那是老几辈人的恩怨,和我们有什么关系?大姐,我以为您思想足够开明,没想到也是迂腐不堪,曼春是个很好的女孩子,您就不能……”

    明镜一鞭子迅猛地抽在他身上,骂声几乎是在吼了,“和你没关系,你是忘了自己姓明了?我不开明,我迂腐!我明家养了一头白眼狼,专门替外人说话!”

    阿诚听着里面的争吵声,还有鞭子清脆的响声,一下一下,没完没了,他心道不妙,大姐这是下狠手了!

    他握起拳头敲门:“大姐!大姐,大姐您消消气!”里面骂声和鞭子声依然不断,没人理会阿诚,阿诚急得团团转,好一会儿才想起,他可以搬救兵啊,怎么忘了那个小祖宗?他转身向明台房间跑去。

    明镜抽得手都在颤,“汪曼春她好不好,我自己有眼睛会看!她若真的好,会在我背后捅刀子?她若真的好,会在我面前大放厥词你明楼这辈子非她不娶,叫我不要自不量力妨碍你们?怎么,明大少爷还真打算娶她吗!”

    “大姐,这当中一定有误会,不是她被挑唆了,就是大姐被挑唆了……”

    “还替她说话!只有你会明辨是非,只有你会分辨忠奸善恶?你说,你要不要和她分手!”

    “大姐对她有偏见!”

    “我不只对她有偏见,我对她整个汪家都有偏见!父亲死的时候留有家训,我们明家三世不与他们汪家结盟、结亲、结友邻……”明镜说到父亲,眼眶里盈了泪珠。

    明楼又惊又痛,紧紧盯着大姐,口中喃喃道,“父亲说了这话?我,怎么不知道……”

    明镜语带哽咽,扶着桌台站着,停了半晌,方道:“从前是看你年纪小,怕你冲动闯祸才没有告诉你,你知道父亲是怎么死的?父亲死于汪芙蕖精心策划的经济圈套!我们和汪家是世仇,前几辈的恩怨也许可以不提,可父亲又何曾得罪过他们一分一毫,汪芙蕖要这样下毒手?他们汪家的人就是这样卑鄙恶毒,这是他们改不了的脾性!你还要跟汪曼春纠缠不清吗?”

    明楼哭了:“大姐……”

    明镜眼泪掉的厉害,重新拿起鞭子,指着弟弟:“说,分不分手?”明楼抽噎着,明镜手里的鞭子刷的打在弟弟身上,带了血的味道:“不孝!执迷不悟!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!”

    “大姐,大姐不要逼我,大姐……”明楼被打得摔在地上,哭喊着。

    这边阿诚已经把明台拽了过来,明台不明所以地嚷嚷“怎么了怎么了”,阿诚着急:“还能怎么了,你听里边的声音,大姐在教训大哥!”

    明台跳起来,“嗬,打得好!”

    阿诚一巴掌拍他脑袋上:“还敢说!看里面打得多狠,大哥被打死了怎么办!”

    明台意识到事态严重,小脑袋瓜也急了,“这次火气这么大?我们怎么办?”

    “怎么办,你的拿手好戏啊。”

    明台顿悟,扯开嗓子嚎啕大哭,一边哭一边砸门:“大姐啊!大姐别打啦,我大哥要死了,我大哥要死了!大哥啊,你干的什么好事啊……”

    明镜满面泪水开了门,只见被血染红的鞭子扔在地上,明楼的西服沾满血,破得不成样子,明楼蜷缩在地上哭着,明台吓得扑进大姐怀里真的号啕大哭起来,阿诚冲过去跪在明楼面前,根本不敢碰浑身是伤的明楼,哭的不知所措。

    明楼被送到医院,躺了五天,回家后大姐通知他,为他买了去巴黎的机票,他木讷地不知说些什么,大姐没有理会他,径直出了房间。

    阿诚心情沉郁,默默地为明楼收拾行李,明楼站在窗边望着外面,好像在等谁似的,久久沉默。阿诚把箱子合上,看着他的身影,说道:“汪曼春来过了。”

    明楼回转过身。

    “你在医院的时候,汪曼春在明家楼下等了一夜。”阿诚想想,明楼有权知道细节,于是又补充道,“下着大雨,她浑身湿透了,哭了一整夜,嗓子哑了,大姐出去,正眼都没有瞧她,坐在汽车里,把你被打时那件衣服从车窗扔出,告诉她你过几天就要出国,叫她不要再纠缠你,还说,你所有的伤害都拜她所赐。”

    明楼眼眶红了。他走过来,慢慢坐下,沉默良久,缓缓开口,神色回归淡漠冷清,“不重要了。我会忘记她,她也会忘记我。”

    阿诚低头不语。

    明楼打开箱子看了看,突然问阿诚:“你自己的行李怎么不收一收?”

    阿诚抬眸,一脸惊讶,“大哥的意思是……”

    “要去巴黎,你就穿这一身?”

    “可是,可是我没有那边大学的录取资格……”他从来没有妄想过自己也能出国。

    “有我呢。就算我弄不到,大姐也会帮你弄到。”明楼催促,“快去收拾一下,明天早晨的票呢。”

    阿诚悄悄擦拭眼角,回过头对大哥笑,“好,我,我去收拾行李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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